最近频繁去回忆2020年这9个月来我都做了什么,有什么特别值得愉悦或特别令人崩溃的Moment。思来想去,竟觉得时间似乎都丧失了他衡量的原本目的,像银翼杀手中Roy所描述的那样,这一切的一切,都不过是雨中泪。
其实这段时间或多或少都是我人生中最艰难也最焦虑的时刻,毕业后失业加上pandemic影响到了我本计划着的看似可期待的未来。但我昨日和朋友谈论起这段时间的挣扎时,大家都好似心照不宣的觉得并没有什么值得开心和值得难过的,彼此的无奈就算说给对方听也是徒劳。朋友说记得年初刚搬家的时候,终于摆脱合租的困扰,卧室的采光又非常棒,春天带来了无尽的美好和希望,那是他记忆中这9个月来最快乐的事情。我不敢想象,除开些许还能回忆的上来的美好片段,剩余的就全是漫长而又细微的痛苦,这样的生活是否真切的是我们想要的。
我有一只很爱的乐队叫痛仰,Miserable faith。爱他们的原因很简单,因为这个名字很好的诠释了我如今对待生活的现状。我一遍一遍的陷入各种政治性抑郁,一遍一遍想要逃离我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细枝末节,挣扎着逃出被时代的浪裹进的漩涡。但我的内心还似乎留存着一丝丝的信仰,没那么宗教,可能是期许或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吧,但就是这两种矛盾的想法交织着组成了我在这里的每一天。
也许这世上的所有事我一生也想不明白了,即便我再如何去讲过去的某一时刻对应到如今,再如何层层深入去挖掘事物背后的源起,也改变不了任何我此时此刻的处境。就不明不白的过下去吧,好好体味这漫长又细微的痛苦,有血有肉的存在着。